一天晚饭后,刚想出去玩会儿,耳边便传来妈妈的声音,老小,过来收拾餐桌,把碗筷洗喽,把厨房搞干净。
催、催、就知道催!我嘟囔着说,天天都要我洗碗,还当监工监控我。一会说不准放那么多洗洁精;一会又说不能那么重手重放,不能弄出那么大的声音;一会又说碗边还有菜渣,烦!洗着、擦着,突然觉得妈妈每天都这么做,一年又一年地重复着,她都不知道累,可我偶尔做一下就回头看一下妈妈,她正微笑地看着我。
洗完碗,正想坐下来看我喜欢的《奔跑吧,兄弟》,任务又来了。妈妈拿着我的臭袜子说:去,洗你的袜子去。妈妈闪电雷鸣般的命令,让我产生了抵触情绪,于是开始耍赖,和妈妈讨价还价:妈,我洗了那么多碗,手累得不行了,你洗一次吧。可妈妈不为所动:别找借口,10分钟洗好袜子,赶紧行动吧。
我用力扯过妈妈手中的袜子,扔到水盆里并且发狠地往里加洗衣粉,不就洗个袜子嘛,也要哆嗦半天。顺手拿起肥皂在袜子上搓来搓去,满手白色的泡泡,瞬间忘记了监工的存在,开心地玩起了泡泡,泡泡像汽球一样在卫生间飘来飘去,我跟它们玩起了捉迷藏,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,把盆里的泡泡冲出来,满地的泡泡包围着我,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。
关上水龙头!你怎么那么浪费!监工大嗓门突然一吼,我被吓得一激灵,手上的袜子,肥皂统统往出水口跑,我连忙一个猴子捞月。袜子是捞着了,可脚踩在肥皂上一滑一屁股坐进水盆里,另一只袜子被我的屁股功震飞到门口妈妈的怀里。刚想喊救命,发现妈妈的衣服湿了一大片,脸绷得紧紧的,眼睛盯着我,手上拿着滴水的袜子,严肃地说: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看你将来怎么独立?她指着袜子嚎:这、这、还有这,重洗
可恶的监工,就这么点都不放过,我是不是你亲生的?我满腹委屈地把袜子重洗,挂好,气呼呼地回到书房。这时,妈妈这座喷发的火山完全熄火了,她微笑着把我揽进怀里里:摔疼了吧?如果你什么都不会做,怎么能独立呢?你不会是想做寄生虫吧?学会生活,很重要。
我看着妈妈已经夹了几根银丝的头发,突然觉得鼻子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