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0月26日下午,我,性别女,20过半,公交车上,天气阴郁。
我还一直在想,今天的感触这么多,该要怎样记录呢?终究,我还是等了好些天,直到在无意中想起那句歌词时间都去哪儿了,是啊,时间都去哪儿了,我是知道答案,这也是时间告诉我的。
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,身材微胖,扎起的马尾,手指着我表情严肃的那一声**,实在是将我吓了一跳,我不明白上公交车自己走错了哪一个程序,票应该不会错的,就那样带着一点惊愕的呆呆的站了约莫半分钟,售票员才小声的问我你不认识我了吗?,你?是谁?我终于还是摇了摇头。
初中时候,小孩子玩着直白简单的小游戏,谁更漂亮或者谁不那么令人喜欢。而你,凑巧就长了那么一张不怎么令人亲近的脸来。我转学到这里,对谁都是极为客气有礼的,即使是你,或该是对我有所感激的吧,到了现在只记得你对着我那句你怎么这样好。这倒让我感觉不安与局促起来,在你的眼里,我是如此的特别,愿意来亲近你,可你哪里知道,我们都一样,我们的心同样敏感又脆弱,想走近却又怕拒绝,只有你,同我一样。
你拿起工作牌凑近我眼皮下,噢,天呐,原来是你啊!我搂住你快要跳了起来,可是我们又说什么呢?
你?怎么在这里?
上班啊。
嗯。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瘦。
生宝宝,一直没减下来。
哦。
沉默,许久的沉默。
那我坐过去了。
好。
后来再没有说一句话,我却时时抬起脑袋偷瞄你,说什么呢。能说什么呢?当记忆被阻隔,当生活让我们陌生,再多的话只是尴尬。坐在对面的孩子们,穿着统一的校服,欢快的讨论着今天的课堂,看样子该是初中的孩子吧。我的记忆里,从来没有这样的画面,关于我的初中。我总是躲在角落的那一个,自卑的骄傲着。那个时候,你是瘦瘦的,并不如现在这般。
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结婚了,打电话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,感情倒并不减少一点。书里说两个人长时间不在一起,慢慢的就淡了,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,却依然无所适从,可我哪里知道,久久的寂落之后,我最想念的仍旧是她。时间让我知道,越长大,越内敛,张扬的感情反而积淀,更加无坚不摧。一直听一句话,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。
认识一个阿姨,事业成功,家庭美满,很多人所企望的圆满境界。同阿姨差不多的家庭,保姆已成必备元素,那么多年里,她做饭、洗衣、操持家务,事事亲历亲为。我和阿姨一起做饭,在我半个小时的事,她必然是十分钟做完的,至今每每想起,心中多是服气。
我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女子,会爱慕虚荣,也会憧憬嫁一个好男人,我愿意将这世间的一切好事都给自己想尽了,可我依旧是我,很多小缺点,会偷懒,会无理取闹。我没有做花瓶的实力,却总是做着花瓶的梦。一个老师讲,工作不该只是一种生活手段,它该成为我们的灵魂需要。对于工作,似乎我考虑过的,便只有怎样赚更多的钱了,哪样既安逸又福利待遇好。这总让我不满,总让我改变。老师,公务员,做老板,似乎总有更加圆满的下一个。我们苦苦寻找下一个,对拥有的挑尽毛病,我们都想做大事,可永远做不好小事。时间告诉我,看到的圆满不是真的圆满,只是心灵的圆满。
阴差阳错的到一所学校装模作样做起老师,阴差阳错的干起了编辑,阴差阳错做起了记者。每一次的尝试,我当说对谁都是尽了心力的,即使依然有着不如意处。当老师时,我热爱着那群孩子,我们一般大的年纪,我更愿你们学会与世俗偏见反抗。可是没有人,听话,永远是听话。时间告诉我,我所期待的局面只有我自己去实现,我所期待的,我不去努力,去改变,没有谁会做好放在我手上。
想起一篇文章中分析的国人现状,文革消灭了信仰,改革开放沦丧了道德。存在便是合理,有许多的事,许多的观点,它的存在,必然是不合理的,我们仍然义无反顾的冷眼旁观。就像城管和地摊的故事,没有结局,谁不该存在呢,时间告诉我,我们都要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