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寒的隆冬,女孩披散着长发,穿着单薄的衣裳,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。
已经第三天了
女孩迈着不稳的步伐,踉跄着在雪地中走着。
她找到一个角落,蹲了下来。
这次,是真的要死了吧
女孩卷缩着身体,双臂抱着双腿,绝望又自嘲地笑笑,然后将头埋进臂弯,默默等待死亡的来临。
嗒,嗒,嗒一阵脚步声传来,越来越近,最后停了下来,似乎在她的面前。
谁?女孩抬起头,几缕发丝挂在面前,使她看起来狼狈不堪,粉色的眸子让她看起来更像暗夜中的鬼魂或者妖精,不得不说,那双眸子真的很漂亮,甚至美得不可思议。
来者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,不,应该是男孩了,可偏生得一副老成,让人很容易估计错他的年龄。他的衣着并不华贵,淡蓝色的长袍,外套毛绒棉衣,看上去十分暖和。
女孩呆呆地看着,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。
汝为何名?低沉的男声穿过女孩的耳朵,直击大脑。
奴婢无名。她说这话时,自嘲地笑了,她连吾这种自称都没资格用,只能自称为卑贱的奴婢。
呵姑娘何必贬低自己?男子轻笑出声。
她愣了一下,第一次有人唤她为姑娘,但随即便回道,奴婢本就低贱,公子说笑了。这里,她又扯出一个笑容。
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一直在逃,不知道在逃什么,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,逃,快逃,逃的越远越好。
那声音像魔咒一样映在她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她一路逃,一路干活,只为了让自己活下来。可是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,一路上自己竟然活下来了她自己都觉得奇迹。
可惜,今年的冬天太过寒冷,她既没有衣服穿,也没有食物可以充饥。已经第三天了,渴了也只是抓把雪吃而已。她知道,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了。
姑娘一直蹲着与在下交谈,似乎有些不妥呢。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,似乎对她的无理感到气愤。但也成功地将她的思绪换回。
冷她嘟囔,如此暖和些。
噗嗤男子笑道,没想到姑娘竟如此可爱。
女孩皱眉,这人有问题吗?哪里看出她可爱了?
呼女孩只觉一阵轻风袭过,然后好像有一件衣物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这样,可好?他蹲下为女孩披上了棉衣,两人的距离也一下拉近了不少。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孩。
女孩眨着漂亮的眼睛,这才开始打量起男子的容貌。
深蓝色的长发随意地绾起,蓝紫色清澈的瞳孔倒映着自己,还有那乌黑浓密的睫毛,淡粉色的薄唇。
神啊,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漂亮的男子?
没错,他已经不能用帅气和英俊来形容了,相比于那些词,漂亮和美才更加适合他。
姑娘,可是冻僵了?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,方才看到女孩分明衣物简陋而单薄,似乎也没有吃食的样子,也蹲坐在角落里,却没有向他人求救,默默等待自己的结局,想来应当是一个相当有傲骨,有自尊的女孩,本以为她与普通女子不同,可结果,还真是令人失望。
无事女孩收回目光,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的是男子身上的棉衣。公子,这她有些意外又略带惊喜和担忧地看着身上的棉衣。
姑娘若是喜欢,拿去便是。认识到这点后,男子的口气似乎都变冷了。
不,这奴婢不能要。女孩瑶瑶头,站起身来,毫不犹豫地将棉衣脱下,递回给男子。原来棉衣上还带又男子的体温,穿上后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,一下脱掉,冷风透过单薄的衣裳,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。这棉衣是公子的东西,更何况公子也单衣一件,奴婢若穿了,岂不让公子冻着?这可不行。
呵姑娘果然异于常人。男子轻笑,神情竟然柔和了不少,他没有看错人,这女孩是有所不同的,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更大了。
无妨,这点温度,还无法耐我何妨。他接过棉衣,重新披在女孩身上。
女孩有些愣,这点温度?无法影响?这算什么?难道他很强吗?强到连这种温度都可以无视?
敢问公子可是习武之人?
男子愣了一下,随即回答,正是。
对不起,问了这么失礼的问题。
无伤大雅。他摆摆手,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不会武功,早被人弄死好几十遍了,虽说有暗卫保护,可也不能无时无刻地把他保护周全,倒不如自己习武自卫来得安心。
可否告诉在下姑娘芳龄?请不要误会,在下只是男子突然问道,因为问题涉及隐私,他赶忙解释。
十二。女孩答道。对他,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信任感。
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,她就这么回答了?觉得十分有趣,轻笑出声,呵呵年纪倒是相当。接着说,看姑娘这样,可是无家可归?
是。她答。
那,可愿意跟在下走?他继续问,在下可保姑娘温饱不成问题,教姑娘大家闺秀应做之事,但有一事需姑娘帮忙,不知姑娘意下如何?他开出条件。
何事?女孩问。
到时姑娘自会知晓。
好。她应了下来,除了这样,似乎别无它法,是选择死还是活,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吧?
在下唐三,有劳姑娘了,请随在下走吧。他微微作缉,然后转身走开,女孩赶忙跟上。
大雪漫天,狂风怒号,行人稀疏。两人走过的路很快被大雪所覆盖,不留一丝痕迹,女孩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因为她的未来,已托付他人之手,那人的名字,叫做唐三。
六年级:三舞之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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