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,是一湾浅浅的湖泊,虽不深沉但清澈纯净;童年,是一盒五色糖果,虽不奢华但色彩斑斓;童年,更是一个混合口味的冰淇淋,虽慢慢融化但滋润心间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也渐渐明白童年是一个不可再生的资源。值得自己欣慰的是,童年虽渐行渐逝,但童年的许多记忆却依然深刻。
记得六七岁,那时候我家有个小院子。我最喜欢在院子里玩了,追追蝴蝶,捡捡落叶,玩累了还可以躺在树下的摇篮上睡大觉。院子里有棵老榆树。我经常看到大哥哥大姐姐们爬上榆树,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大声唱着歌。我心里说不出的羡慕,几次央求爸爸妈妈,他们都拦着不让。
一天下午,爸爸妈妈都去工作了,奶奶也要出门找她的牌友们打牌了,我心里暗暗窃喜。听到奶奶关门的声音后,我兴高采烈地奔向大榆树,这次终于没人阻拦我了。望着高高的榆树,我摩拳擦掌。我挽起袖子,脱掉鞋子,双手抱住树干,使劲往上爬。双脚拼命蹬着树干,把树皮都蹬掉了好几块。终于爬上离地面最低的树丫。我坐在树丫上,擦擦额头上的汗,甩甩酸痛的手臂,再看看自己已经破皮的手掌,真不容易啊!但一想到自己征服了大榆树,自豪感油然而生。坐了一会儿,我的胆子越来越大。我想到平日里哥哥姐姐站在树枝上比高低的情景。我也站起来试试!我颤抖着双腿,慢慢地站起来。突然脚下一滑,砰一声,我摔倒在树下的草地上。摸摸摔疼的屁股,虽没什么大碍,但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,渗出血了。我顿时懵了,呆立了几秒后,我走进客厅用面巾纸把血擦干净。怎么办?我想起外公家的猫,受伤时都是自己把伤口舔好的呢!对,就这么办!我学着猫咪的样子舔了舔伤口,果然比较不疼了。这时,我的脑袋里又想起去医院打针的时候,医生用白纱布在给病人包扎。于是我翻箱倒柜,不知道白纱布放在哪儿?只有找到一圈透明胶带。这个也行吧!我心想。于是,我学着医生的样子,用透明胶带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,直到把手腕抱得紧紧的,我才满意。可是,这透明胶带也太不听话了,我都没法撕开,只好上嘴咬。捣鼓了半天,终于把胶带咬开了,这可是我第一次自己包扎,我有点沾沾自喜。
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,妈妈回来了。我得意地把手伸到妈妈面前,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妈妈。妈妈又惊又气,说:你这孩子,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。责怪归责怪,妈妈还是小心翼翼地替我撕下胶带,给我涂上红水。后来,爸爸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一次重演,教我如何正确爬树,并和我约法三章。
现在,我已经长成一个大孩子,用舌头舔伤口、透明胶包扎的傻事,我再也不会做,但童年那段记忆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