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绵长的夜里总是不乏点点星光闪耀的踪迹,像颗颗碎钻,镶嵌在辽阔无际的浓情墨卷上,散发着波般的潾潾清光,携着缕缕动人的灵动。
凉意和着微风,撩拨着行人的眼帘,街上有落魄的青年,颓废地把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朝夜色砸去。
上了年纪的路灯无力地捂嘴深咳,太阳能光板发泄一般把早已蓄满的能量释放,代替黎明将这幽幽长夜破开,把路面聊聊的黑影拉得长长。
夜晚的背影总算是画好了,这城镇舒畅地伸了一个懒腰,随后躲进被窝,陷入睡眠。
沙
是微风吹来,拉动枝桠的声音吗?不,它来得没有这么勤。那是什么?在睡着的小镇,是何物什扰了她的清梦?
凌晨四点半的光景,天还未破晓,但只凭借零碎的昏黄灯光,可以看到的是一个鲜橙色的孱弱身影,牵动着一把扫帚,细细地抚摸柏油路粗糙的肌理,瘦削的胳膊一下一下却又坚定地扫着。
五点,南风轻起,欲扯动千家万户的窗帘,熟睡中的她或许只翻了一个身,本能地伸手挥挥,又继续眠着;而他,却用年老的身躯,推动那早已生锈的冰凉铁制垃圾车,拽长还尚干净的袖套,擦擦汗,又继续往前走。
有人说他们低贱,仅仅是混口饭吃;有人说他们闲得无聊,白搁着家里儿女的赡养;有人说他们可怜,分明是上了年纪的人却还出来起早摸黑地扫大街;有人说
不过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生活着的山水出一份力,一份尽力的心意。
五点半,按捺不住大脑的强烈要求,有一部分人断了休眠的念想,起了床去做自己计划着的事。
城镇的睡眠略有松动的迹象,人们大都不愿醒来,可那个人负责的整条街道却早已干净。
六点,我们醒来。
又是一个夜晚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愈来愈老,我也像一个无力的病人一样愈发愈贪睡起来。
有天五点,因要去参加一位亲戚的婚宴,我早早的出了门,急匆匆地走到街上,一个鲜橙色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,滞下了我的脚步那是一个年迈的人,穿着宽松的橙色外套席地而坐在冰凉的地面,被劳累涂黑的手指拧开一瓶自带的凉白开,安静地喝着。
看到了这幅清净的我不禁臊红了脸。
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。
不错,我有个好朋友,她的名字叫懒惰,这个益友怂恿着我成为一种办事拖拉的人,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,行动性与坚持的毅力却还不如一位老者。
晚寒秋风乍渐起,明明是载着寒意的凉,所过之处竟化成了一番春意。
我似乎在这令我羞愧的春意之中抓住了什么,继续径直往前走,耳畔响起春风低喃。
我要怀揣着信念与心往前走,我要成为这样的人,无论在哪里都像一股暖暖的春风,吹红人们早已冰冻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