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姥姥,我现在一切都好,有爸妈的照顾和家人的疼爱,感到特别幸福,那么,您呢?半跪在地上的我,手中拿着的一束百合花放在太姥姥的面前虽然,现在她大概在和太姥爷在天堂里下着围棋吧。轻轻摸索着太姥姥的墓碑,就好像轻轻抚过太姥姥的脸,一些幸福的回忆涌上心头.
好啊。太姥姥依然是笑呵呵的,那小旻要吃什么糖呢?大白兔奶糖!我丝毫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便是我心中的盼望。好,好,小民的要求不过分,我这就带着小民回家拿钱买糖,好吗?好呀好呀!我脆声应到,声音中透露出无限的爽朗和兴奋。
大概每逢买糖回去的时候,才会觉得路很短吧,因为,与太姥姥手牵手,边谈边笑的时间,总觉得太少了,那时,幸福便从谈话转进了奶糖,一颗颗没有保质期的便甜滋滋地舌尖化开,暖洋洋地滑入腹中。那时,太姥姥已八十。
稍大了些,当日与我并肩买糖的太姥姥已经患病在身不可多活动了,整日的活动范围大概就局限与那一间九十多平迷的屋子了吧,太姥姥陪我吃糖是件,大多不吃而是用抿的,牙口不行了。现在她这个样子,大概再也不能陪我吃糖了吧。
那时才六七岁,时间多,所以每个礼拜日都会去看太姥姥。太姥爷去世得早,太姥姥便一直痴心地等着,把对太姥爷的爱一并给了她等到的这个曾外孙女的身上。太姥姥的手有些粗糙,大概是年轻时候辛苦劳作的痕迹。每次我去看望她,她一见到我总是轻轻拉着我的手,摸了又摸,拍了又拍,如同抚摸稀世珍宝一般,无限深邃的眼眸总有我看不懂的东西,更多的却是慈祥。
太姥姥走的时候我没在她身边,听外婆说她走得很平静,脸上挂着些许满足与幸福。
听到消息,我赶回家,手上还拿着一颗最爱的奶糖。我分明握到太姥姥的温度。我想是握住了幸福。
太姥姥。思绪牵回现在,微风吹拂着我的面颊,吹乱我的头发,奶糖里有幸福的味道,我把它给您吃,您感觉到了吗?我把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太姥姥的碑前,轻轻地,放在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