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晨是看不到太阳的。
想到印度大诗人泰戈尔,每天早晨对着初升的太阳,静坐沉思,幻想与天地同体,与宇宙合一。
我可没达到那么高深的境界。
我不是哲人。
书桌正巧靠在窗边,打开窗户,阵阵凉风透过纱窗细密有致的小孔打到我身上,很是舒服。不知道这时候的风应该怎么称呼,是夏风,秋风?还是对,夏末秋初。
庆幸的是,窗前还不缺绿意。随之而来的就是树上,电线杆上的鸟巢。有时在读书、写作业,会在玻璃板上飞过几只大鸟,它们的翅膀扑打得十分有力。我甚是一惊,待我转过脸去望向窗外,它们早已消失得毫无影踪。只能回味着刚才眼前玻璃板上鸟儿们的身影,是大雁,喜鹊?还是什么几级保护动物之类的。大概我们这儿不会出现。又后悔怎么没拿相机拍下那美好的瞬间。
其次都是一些小鸟了。不过小麻雀为数不少。像这样的清晨,会一直听见鸟叫,变着腔调儿的叫。不过你要用心去听才能听到,像是离得太远,或是叫声太小,不过还是会带来不少情趣。这种天气,蝉鸣也是此起彼伏,但绝对没有鸟鸣声的清脆。有时混在一起,像我这样的业余生物专家,确是分辨不出哪里是蝉鸣,哪里是鸟叫。
我家在四楼,运气好了,会有几只可爱的小鸟栖息在空调室外机或是我的外窗台上。它们的彩色羽毛有时会透过窗纱孔穿进来。不过这时候,尽管我有再大的兴致也不敢用手去摸,更不敢打开窗纱。我害怕把它们惊走,会倍感惋惜。
我就趴那儿看,这时候,从楼前的柏油马路上传来一两声汽车鸣笛声,鸟儿们的胆儿确是很小,这样的声音就会把它们惊走,飞落到我家阳台外窗台上。待我跑到阳台,它们又会飞向邻居家。我看自己也只有长了双翅膀才能追上它们了。
想起老杨说他们家以前在乡下的时候,燕儿们会在他家的房顶筑巢。而且过了冬季,那些南飞的鸟儿还会回来找到它们的家。我确是没有杨老师的这般幸运,看了看我家住的这栋楼。楼上,楼下,楼左,楼右,是无论如何没有鸟儿筑巢的地方。
记得初中的时候曾学过鲁迅的《社戏》。迅哥儿的外婆家住在江南水乡,当时我对他们几个小孩子一起划船,一起偷豆特感兴趣。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和小伙伴们玩这些有意思的游戏。而且至今我也没搞明白钓虾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。
季羡林这在燕园,北大的树的确是又高又大。他窗前的那棵大榆树上多的时候会有两到三个喜鹊窝,这可真能容得季老以雅兴来作慢慢欣赏;肖复兴也写过一篇家门口有棵大树,鸟儿成群的文章,北京的古城风貌是有很多像这样大树成荫的地方。期盼着我的窗前何时也会生出如此之大的老树,虽然有些遮挡阳光,但那是别有情趣。
最近一直在读季老的散文,那种悠然的画意,感人肺腑的真情,四处横溢的智慧。读罢掩卷,让我回味良久。但从他的那几篇追思挚友的文章中,我领悟到了老人和青年心情的差异。暂且不想N的N次方年后我老了会写出怎样的文字,但至少现在我是极其乐观的。
身后有盆春雨,不知道这种不是很名贵的花为何会得来如此雅致的名字。它只是把根无限地伸长,甚至破土而出,继续顺着地板延伸。上面的绿叶越长越高,越变越宽阔,像是在追求着正无穷。我担心有一天它的枝叶会顶到天花板,其后的事情就不知如何结局。爸爸妈妈对花像是比我热爱,他们会轮换着用啤酒擦洗春雨的大叶片。使这本来就翠绿欲滴的叶子越发的油光可鉴,实在是好看。也不知道它每天会为我贡献多少氧气。
这些天来一直密切关注着北京奥运的盛况,心情也是随着奥运而激动变幻。两千年的悉尼奥运会我大概还小,没什么特殊的印象,只是现在纳闷南半球的夏季奥运会要在几月举行。而零四年的雅典奥运印象还是极为深刻的。我半夜爬起来坐在电视机前观赏着那隆重的开幕式,古希腊文明一幕幕的再现。而中国也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。
当一二年的伦敦奥运开始的时候,我们是真的长大了。我们从十几岁的尾巴上会一下子跳到了二十几岁的开头上,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跳跃会不会有郭晶晶跳水那般好看。而二十岁的我们又身在何方,又在忙些什么,对伦敦奥运会又会有怎样的评价。
朋友们,你们那时候又将变成何种模样,又都在哪里?
这样的早晨是极为宁静而可爱的。